葡萄还没熟,可是不断更新的日期不厌其烦甚至是不近人情地提示你差不多应该回去了。也许等待一直是种让人难以淡定的姿态,尤其是这种怀有某种奢侈希望的等待。现在才知道跟时间讨价还价本身就显得滑稽可笑,也许在时间面前我们做更适合做一个无力的祈祷者或者是风筝。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上帝,我也读不懂命运的预言,可是我却看到一些人渐渐离开了,一些人渐渐长大了,一些人渐渐失去了激情了,一些人渐渐习惯了用生存者的敏感来审视这个世界了,一些誓言渐渐不攻自破了,一些感情渐渐被稀释掉了。《死亡诗社》里有一句台词,说的是:It’s not sad ,it’s a tragedy。Isn’t it?
如今再没有人拿理想主义者跟我对峙了,我说大家都说的话,做大家都做的事,怀有大家都怀有的理想,毕业之后最激动人心的愿望就是买辆混账的甲壳虫。我也觉得感情这东西无所谓了;我也明白联不联系不重要了;我也开始鄙视高声叫嚣的激情了;我也暗骂一些奋斗者**了;我也劝人别做无谓的牺牲了;我也终于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中的杰出的一个了。我想我他妈的在不知不觉中叛变了。
说实话现在我跟兄弟们喝酒的时候说的更多的是将来虚无缥缈海市蜃楼般却又被描绘的栩栩如生的生活,然后我们一起沉默。也许在沉默中我们终于一点一点承认在生活面前个人多么的无力,也许在沉默中我们只是对曾经拥有过的年少轻狂和不顾一切做一次不那么伤感的回顾。每个人都用近乎于自言自语的方式向彼此保证,一切都还没变,可是是吗?会吗?我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东西越来越多的人参杂到我们中间,越来越长的时间我们音信全无,彷佛是一杯溶液,越来越多的成分不断地被加进去,我知道我们还依然都在这个容器之中,可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问题的关键是现在不只是我们在这里,问题的关键是我们为了自以为可以得到幸福的未来背道而驰。我想我们只是在安慰彼此,我们只是不想连撒个谎也这么真实。人家说理想总是丰满若李,现实总是骨瘦如柴,那也只好这样。也许每一段不同的年龄注定要有不同的生活方式,继续穿着漏裆裤目空一切横行乡里也只能在记忆里不断被回放、被崇敬。我甚至卑鄙的以为诺言就是为了被摧毁才说出口的,相聚就是为了离别才有意义的。如果不是,谁又能给我另一个完美的结局?
庄子说或相濡以沫,或相忘于江湖。那也只好这样。
在家套件T恤,穿件内裤,趴在桌子上看高数,然后焦虑。我是说很多题我都可以解出来,可是我知道有一种感觉已经失去了。也许那是对数学的狂热,或许更多的是敬畏。我想冥冥之中总有些神秘的力量可以透视心中最隐秘最不为人知的感情,然后为了惩罚那些充数的滥竽,让他们再也发不出声音。信仰总是容不得一丝的玷污,如果信仰存在的话。身边有个基督徒,她告诉我信仰这东西你相信就能从中得到慰藉,你不信就一无所有。说的真好,我能明白真好。可是你不觉得现在这句话像是在讽刺么?我的脑子依然可以找到拉马努金希尔伯特冯诺依曼艾尔特西格罗滕迪克的名字,然而现在也只是名字而已。高山流水本无情,奈何做那钟情人?
饮酒图一乐,青春作几何?不入宵金帐,自为尘外客。可是真实说举杯邀明月更多的是为浇愁,二八少女体如酥转眼就徐娘半老柳眉,宵金帐里莺声燕语,红尘之中人来人往。更多的时候,语言只是为了讽刺。
回去。
然后离开。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篇烂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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