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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童年
两个木瓜 静静地 相互依偎在肩头 哪怕一分钟 快乐的记忆便成了唯美的风景
童年,总有那么一个夜晚,站在露湿的台阶上,望着升起的圆月,天真成了碧海,白苍苍的一圆月,望的是一心的单寒。他就那样傻站着,俄而听见高空洒落的归雁声,鼻尖便无由得酸楚起来。站在跳岩石上观望,只见水雾弥漫,隐约中,远处环城绿的群山连绵逶迤,对岸临河的木屋和吊脚楼高高低低,一切恍如梦境。
这个承载他记忆的地方,晚上幽暗的油灯还亮着,李大娘又在整理着那张床铺,等候着我们玩耍后回去的脚步。“
她荡着她那条小船,衣着蓝衣蓝裤的苗家少女,唱着和调的山歌,还有一把野紫花斜放在船头。船近了,她的声音就来了
“喂,笨小子,又想家了吧。今天月亮又是好圆啊,我娘说圆月就是冰轮,冰轮懂不懂?”
离枝的叶子悄然落在多苔的石头上,“当然懂啊,冰轮不就是用冰把哪吒的风火轮给包住后的轮子吗?”
“哎,反正就是了。我娘说它是不能够摘来取暖的,你呀,越对着它看啊,你就越感到冷,冷,懂吗?”她翘着那娇倔的嘴巴,指指那条小船说"走吧,回家吧。哎,不行,叫我领你回家前呢,先帮我个忙。“
他本来都习惯了这样的伤怀,但她每次都是这样的傻里傻气,也挺让他感到好玩的,就回到了快乐的模样。
“快说吧,不然我困了,就不理你了”他一步跳到船上,摇荡的小船荡起阵阵涟涟,投向四周的怀抱。
“这才像个弟弟吗,再说了,大小姐我有令,你这个小猴子又岂敢不从。”
“快点说啊,丫头姐。”
“把这些好看的花插到我头上吧,这样会不会挺好看的呢?”她拿着那些等待着她的野紫花,摇摆的样子。我就满不在乎的给她弄好了,反正天黑,她望着水里的样子怎么都看不清,其实我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反正都一样:好看的很。
“别照了,回家吧,一会有人来了”
“谁啊?我娘才不会来找我们呢."她诧异的目光看着远处的木屋。
“猪八戒,小心背你当媳妇啊.”他撑起了长蒿。
“臭小子,又骂我了。。。。。
踩着湿润黑亮的木板前行,任凭烟雨薄雾沾湿了她的发梢,听着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感受着脚下清凉的风,我竟然感受都前所未有的平静和从容,也许是因为孤单的他身边多了一个人吧。她?。。。。。。。
走完长长的跳岩,走过长长的青石板小巷,就到了一样承载他记忆的家,噢,是她家。
晚上他们总喜欢围在李大娘身边,听她讲好多好多的故事,每天总有讲不完的故事,每次都有新鲜的故事。其实,都是在哄他们睡觉罢了,那时却是童年美好幻想的天堂。
有一次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人生的十字架。
在漫漫的人生之旅中,有一群人都背负着生命的十字架,不断的前行。走了一段路,有人觉得这些十字架过于沉重,就那张刀子把自己是十字架锯短了些,于是有些人感到轻松多了许多。这些人望着依然背着沉重的十字架的人,心里笑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傻呢?经过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后,这些人又觉得肩上的十字架又沉重了,于是又拿着刀子将它锯短了些。望着旁边的人依然背着当初那个沉重的十字架的时候,轻松的这些人愉快的唱起了歌。突然。这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峡谷,那些把十字架锯短的人脑海中立刻出现出一个疑问:呀,我该怎么过去呢?当别人赶上他们的时候,都用自己长长的十字架轻松的架起了一条路,轻松的过去了。当别人过去之后,这些人拿着很轻很轻的十字架试了又试,不得感慨:这太短了。这些人跪在地上,心中满是懊悔和绝望。其中的一些人用锯短十字架的刀子把自己的人生给锯断了,另一些人却跳下了峡谷,生死不知。
与以往故事不同的寓意,在那时为这些可怜的人悲伤,而李大娘却问他们如果是这群人,他们会怎么办?
她的眼睛忙碌碌的转着,头也歪摇着,”我要龙王下场大暴雨,把峡谷变成小河,我会用十字架做成小船,然后我就能渡过峡谷,继续前行了,对吗?”
李大娘笑了笑,拍拍她圆灵灵的小脑。
“我要一开始就不背十字架,要背个金箍棒,无论我怎样锯,峡谷有多长,我要金箍棒变长,就能过去那个峡谷,聪明吧。”他也开始炫耀这自己的答案,
笑声,灯光,木屋,小镇,河水,远山,一切都在半隐半现中,却显得是别样的真切。
街上的老屋,清一色的青瓦灰砖墙,高高的房顶,雕花的翘檐像鸟儿一样展翅飞翔。镇上的老人叼着烟斗走在半掩的木板门里,带着一脸自在的神情,小狗在巷间跑来跑去,不是被屋檐下的大水滴砸在头顶,缩缩脖子躲开了。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简单和诗意。
路上擦肩而过的行人,有许多和他们一样的同龄人,有缠着包头的苗家妇女,背着当地随处可见的大竹篓,篓里面或坐或站一个小宝宝,黑亮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
走在老街里,扑面而来的除了懒散的阳光还有浓浓的姜糖香味,他们站在一旁看完了店里的伙计熬糖,拉糖,剪糖的整个过程,她就跑过去买了好多好多。而他背着那些记忆中的木制钓鱼杆和他们编的大风筝,等待着她会把那诱人的姜糖送进他那早已期待很久的小嘴里。
还是那条熟悉的小河,他麻利的开始的他的快乐,而她呢,却奔悠游的爬到一棵小树上,手持着木杆,木杆的一端系着一根细丝线,轻盈的荡着,而金色的鱼钩却没了。
“你在胡弄着什么啊,又不好好钓鱼了?”他回头看看她那小样,不知她在闹什么。
“我在钓蝴蝶呢"
“蝴蝶,可笑,连钩都没有怎么钓蝴蝶啊?”笑她的傻,笑她的可爱。
“蝴蝶来不来是它的事,而且我又不是在钓蝴蝶的身子,而是在钓蝴蝶的快乐"一样的笑,一样在他眼中的傻。
一会他玩累了,就放起了风筝,飞在高出的风筝打动了她的兴致。她就把木杆挂在树上,跑到他身边,望着风筝。
“我也想飞。”
“就你啊,怎么飞啊,你坐在风筝上,让我拉你跑啊,甭想啊!”
“谁敢啊,小气鬼!我呀,要用麻糖吹成一个大大的泡泡,吹啊吹,飘啊飘,我不就飞起来了吗?吸啊吸,我就能慢慢着地了。”
“那要吹的太大了,咋办呢?”
“那可就拜托你这个好弟弟了,接着我呗,行不?”
“丫头姐,那我的功劳最大咯,糖呢?”
。。。。。。。。
以前不弄她怎么那么傻,傻到了无人可比的地步,傻到了世界就只有她一个傻子的模样。“天空不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这句泰戈尔的诗很早就读过,总是感觉这诗很美,但不知没再哪里。其实在她身上已经包含了这句诗的美和内涵:飞翔的目的不是为了留下痕迹,而是在飞翔中尽情地享受自由和快乐。同样,生活也不会留下我们曾经快乐的痕迹,但只要我们快乐过,这也许就足够了,因为对人生来说,来的那些蝴蝶,就是快乐。
。。。。。。。。
坐在熟悉的木船上,沿着默契的河顺流而下。河水是浅浅的豆绿色,温润宁静,悄然地流淌。青青的草在河底,枝叶繁茂,摇曳生姿,他忍不住将手伸了下去,一阵如玉石般润滑的清凉瞬间把他的手包裹住,慢慢地渗透到心肺。
她那唯美的身影随着两岸的吊脚楼半依半悬,高低起伏,如幻境游荡在他的心间。他想。。。
那些吊脚楼古旧而破败,立于水中支撑着这些古楼的木柱都七零八落,仿佛经不起一阵风吹。然而经历了无数世纪的风雨侵润,那些老吊脚楼依然屹立不倒,其间所蕴含的坚韧和强大又有几多人可以想象呢?
穿过了孔桥,迎面荡来了一个小船,船头两个苗族少女,笑着对着这里的风景歌唱。那清亮的嗓音显然是被江水滋润过的,而甜蜜的微笑又透出不喑世事的清纯与友善。毫无疑问,她们两个成了岸边的那家窗户徘徊的梦。
隐约听见江畔苗族人家一下一下沉沉的捶衣声,还有水车转动的声音。放眼江面,朦胧的雾气中时有柳叶般的渔船来往其间,船夫以长杆撑船,有一下无一下的,一副漫不经心悠闲自得的样子。还有那水草惊蛰中飞起的白鹭,摆动着懒散的翅膀,似乎不想离开这个真正属于它的地方。
她见他有些思怀的眼神,不禁心中一乐,“喂,你、、喜欢姐姐不?”期待的表情遮不住内心的娇羞。他默默地把头埋在瘦小的臂腕,低声地说“你猜。”她惊喜地面容掩盖不了内心的激动便脱口而出:“你当真喜欢姐姐我啊?”他把头埋地更深了,依旧低低地说:“你再猜。”她那晗着麻糖的小嘴停滞在这个不经意的话语中,她呢?然后小跑到他坐的船边,一小拳抡在他的肩头
“扑通”,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他就这样落入了水中,她撑起她那小船,就不顾他径直划了过去。岸边的那伙臭小子有的还在鼓掌呢,他就记得他们那孬样,改天好好的下吧下吧他们,哼!哎,她真生气了吗?
“那么好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她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不说她还不知道呀,非要让她听见我说我喜欢你才可以吗?这样的小姑娘,你说怎么这么傻呢?不懂不懂”想啊想,游啊游,游进了夕阳余晖的归途中。
这一晃呀,可就半年了。他们开始上学了,那兴奋劲,那精神头,那叫杠杠的啊!其实呀,学的啥还真忘了,反正那时他是斗大字不识几个,还整天在她面前当老师。呵呵,其实是为什么呢?最想的是让她去到回家的山上去给弄点好吃的山葡萄啊,甜鸭梨呗。那是的她可好了,回想起来,把那些好东西分给他,而他在前面走着,还真有点像杨过和小龙女在浪迹天涯的感觉。路上还有那些草藤攀沿着大树,在日落中山的时候还有那飞回的老鸦,哎“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说不好啊,还真是伴随着他们写的吧,起码也算是为他们写的吧!希望,但愿吧。
镇上的老师是个教书的先生,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胸中可不下“十万书”啊!正所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无所不通”,但是学生都是这么吹的。大致意思就是他们的老师是相当的厉害,老师的徒弟也差不多少,学生自己的说法无异于“自比管仲、乐毅”、“有席卷天下,包容四海之势”,想想当时镇上的人家都说“这群疯子”,也无过于此了。
这位现在他仍记得的老师是那样的优秀,因为镇上的人家大都是信佛教的,这位老师呢,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相当于现在的“牧师”。少时听那位老师诵书传经,总是想不明白,现在才能说点东西。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常说菩提树是种有佛性的树。现在读到《坛经》,读到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便很想看看所谓的菩提树是什么样子。有一天在书上看到了菩提树的介绍,便记下来了:它茎干黄白——不是妖冶的杏黄,也不是鹅黄,而是若有若无的一种浅黄,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白也不像栀子花那样白得放肆,到有点像月光,而且是弦月之夜的白月光,那色泽雅致淡泊,看过去,心底一下会觉得静默,有种情迷意乱时听到佛号的感觉。叶形像北地的桑叶,绿得也不浓,是“秦桑低绿枝”那样的“低绿”,但一叶一叶合起来,就绿得密不容针,走近去,一颗尘心仿佛也被应绿了。
据说菩提叶能辟邪,信佛教的人家都会把它收回家,供奉着。
“世人性净,犹如青天,慧如日,智如月,智慧常明,于外著境,妄念浮云盖复,自性不能明。故遇善知识开真法。吹却迷妄,内外明彻,于自性中,万法皆见。一切法自在性,名为清净法身”《坛经》提倡心性本净。佛性本有,全靠自己修行顿悟,强调“以无念为宗”和“即心是佛”与“见性成佛”。后来禅家将佛的这种意味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形成了一种随缘任运(“随缘消旧业,任运着衣裳”)的处事哲学。连少林寺红漆木门的两侧写着“禅宗祖庭,武林圣地”,可见佛性可认为是“禅”。
台湾有部叫《桂花巷》的电影,禅意也颇浓郁:一个渔家少女,嫁入桂花巷里的大户人家,谁知丈夫早逝,她独守空宅,消磨着冷冷年华。影片的最后,老得几乎不能动的她,坐在摇椅上,静静地想着她年轻时曾喜欢过的一个唱小生的戏子,为她梳过发髻的人。。。。。。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开始的时候看它,总想不明白:一段悲情的往事,导演陈坤厚为何叙述得这么淡漠平静?后来读到余华的《活着》,读到结尾处——老人和牛渐渐远去,我听到老人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从远处传来,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心一下豁然开朗:原来只有曾经沧海的人,心境才会淡漠平静。悲喜总要远去,悲喜又总还要重来,人生贝莱就是这样悲喜相续,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所以陈坤厚的淡漠平静绝不是心如止水,而恰恰是静水流深,就像菩提树下的佛,彻悟后,本有千言万语,可他一句也不想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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